“你还要打骂他?宝玉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你就这么不能容他!你是他老子,平日里你训斥教训,怎么管教他,我也不去拦你,不想你倒愈发作起脾气来,你是要把他打死不成?!”
贾政也叹了口气,苦着脸道:
“非是儿子容不得他,实是这逆子愈发的不像样!说是眼看着都已到了娶亲的年纪,还成日里只和几个姑娘丫头的在一块,半点不肯长进!若再不管”
贾母当即冷笑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涵养了,啐骂道:
“放屁!你倒是忘了,你小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多大能耐,只怕还不如宝玉呢!现在你这官不是当的好好的?难不成还少了你一口饭吃?
我还当是为了什么,宝玉爱和他几个姐妹相处,那是好事!是因为宝玉懂事,知道疼他几个姐妹!不像你!有什么稀罕东西,你还要跟你妹妹去抢!又有哪一点当哥哥的样子!
宝玉要住那园子,也是我准了的!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就再把那园子拆了,我也佩服你的能耐!你要是不敢,也别再这只会拿我的宝玉撒气!”
王夫人也哭了两嗓子,顺着贾母的话,抱着贾政的大腿道:
“宝玉是老爷的儿子,老爷要拿宝玉撒气,也是他该受着的,只是求老爷开恩,叫咱们娘俩一道去了,往后也不再老爷跟前碍眼。”
贾政被贾母一通教训,又说起小时候的糗事来,急的面红耳赤,恨恨的把手里的棍子扔了,也跪地向贾母请罪道:
“母亲既这般说,儿今日不打他也就是了,只是母亲也该知道儿子是何等焦心!
宝玉如今已这般年岁,衡哥儿在他这么大,都已经头戴簪花,跨马游街,扬名京师了,这逆子到今天却连四书也还记不全,再不约束,儿子实在怕他将来难以立足啊!
今日岂是儿子要拿着孽障撒气,母亲不知,方才宫里娘娘专程递了话来,叫儿子定要对宝玉严加管束,再不能纵容他这一身的纨绔习气,定要叫他长进才好。
娘娘在宫里潜心侍上,还要记挂着孽障,儿若再纵容他,岂非做了这不忠之人吗?”
贾母与王夫人听说是元春叫贾政管教,俱是一愣,便连贾母,如今也并不敢说元春半个不是,仍只针对着贾政道:
“娘娘疼爱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