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你担忧的事。”江淮宴仓促站起,将桌上的碗碟收进食盒,接着匆忙离去。
再之后。
麦星然独自坐在桌边两分钟那么久,然后他起身,踮着脚尖,鬼鬼祟祟的走到窗边,从窗缝里伸出去半个脑袋暗中观察。
直到确认江淮宴真的走了,才把脑袋收回来,吐出一口气。
“没想到麦小公子还有演戏的天分。”麦星然转过身,就听见床边传来的男声。
定睛看去,说话的不就是刚才那突然消失的,疑似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黑衣弟子。
“你竟然没走。”麦星然小声惊讶,难道是真的病发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对面青年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温执钦也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大致了解。”
堵不如疏,温执钦直接靠在床沿,开启新的话题,“我在宗门这么些年,没人会不给我几分薄面,如果你不愿意和那小弟子互换根骨,我可以帮你。”
长发黑衣,面容邪肆俊美的男子,在烛火微光下笑盈盈的看着你,还说要帮你解决麻烦,这谁能扛得住!尤其麦星然还是个性别男爱好男的小gay。
“你脸发红了,是染了风寒?”温执钦又摇头,“凡人的体质果真弱极。”
……就是有点儿太不解风情。
麦星然板起脸,“我们萍水相逢你就帮我这么大忙,我可还不起,再说你就算能让江淮宴他们卖你几分薄面又能怎样?他们护着的人可是衍天宗副掌门最宠爱的小徒弟。”
他就是一只小菜鸡,路过的狗都能踩一脚,何况是修真界大宗门的副掌门,横竖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