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祁四爷爷在门内的一声问,吓了田奎一跳,手里的钥匙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祁四爷爷脸色严肃,摆手让祁四奶奶进屋,他抄起墙角的扫帚,又问:“谁啊?”
田奎捡起钥匙,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清清嗓子:“里面,是谁啊?这不是我姐家吗?”
嗯?
祁四爷爷黑脸:“什么你姐家?你姐谁啊?这是我儿子的家!”
田奎心里一个咯噔,忙不迭说:“伯(bǎi),是我啊,田奎。”
祁四爷爷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干啥!啊!”
祁四奶奶这时候也出来了,亮开嗓门就喊:“来人啊!有小偷啊!快来人啊!”
田奎急了:“伯,是我!田奎!不是小偷!”
祁四奶奶的嗓门更高了。很快,左邻右舍在家里的都出来了。
一看一个明显是村里的男人,站在祁路根的家门口,手里还拿着钥匙,这明显是小偷啊!
大家拿扫帚的拿扫帚,拿棍子的拿棍子,朝着田奎就冲了过去。田奎傻眼了,骑上自行车就想跑。
他不跑还不要紧,一跑反而“做实”了他就是小偷。
田奎骑上自行车还没跑出去,就被人从后拽住他的自行车,把他扯了下来。也不知是谁,一扫帚就打在了他的背上。
田奎蹲在地上,两手抱头,被打得嗷嗷直叫。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开门出来了,两人一看,果然是田奎。
祁四爷爷上去拦下(帮忙)揍人的街坊邻居,怒问:“你怎么有我儿子家的钥匙?你想趁着我儿子不在家干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田奎仰头,流着泪说:“钥匙是我姐给我的,我来我姐夫家,咋就是小偷了?”
祁四奶奶:“谁家会把自家的钥匙给舅子?你们一家子一上门,就跟那鬼子进村儿一样,不搜刮个干净不肯走。
你姐过年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她把钥匙给你是要你干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路根儿不在家吗?”
说完,祁四奶奶就抹起了眼泪,冲着周围的人说,
“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这儿媳妇嫁进来前,我以为这家人是好的,老实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