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静了。
池砚之吃力地想挑起唇角,他真的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听到了。
他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解释爱人之间按捺不住的亲吻和告白。
陆珩怕他不记得,怕他会害怕,怕他总有疲倦的时候。
所以陆珩想办法。
所以陆珩有那么那么爱他。
“池砚之,”陆珩吻着他湿漉漉的睫毛和眼尾,缱绻地喊他名字,“我们要走一辈子的。很长很长的路……我尽量让一切都平顺一点,我会努力扫清障碍,可是人生翻山越岭,总有搁脚的石子,总有天黑和暴风雪。”
“嗯。”
“你只需要负责把手交给我,我会带你走过去。你超级棒,已经迈过了很多个大坎,现在有我了,以后都有我,可以放心交给我。”
池设计师出生以来没得到过宠爱,但是这一刻……
他觉得如果从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和陆珩共赴很好的一生而做的准备,那么一切都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很开心,很幸福,于是靠近,拥抱,亲吻。
祁星河去找医生了解陆珩的病情,得知他醒了之后多问了些注意事项,所以送饭来迟。
客厅找不到人过来看看,所以撞上了这一幕。
“你们……要不出来亲呢?”
纳闷,很纳闷。
祁老板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在洗手间站着接吻。
重点是“站着”。
一个大病初愈另一个也大病初愈甚至刚醒来不超过八小时。
就不嫌累吗?
事实证明,极高的信息素契合作用下安抚信息素的效用上升不止一个档位。
刚醒来那位除了面色还有点发白,看不出半点不适——腺体功能不全都没用做手术,找到池砚之那天,在旧房子里爆发式挥霍自己信息素与空气中的柑橘纠缠时就奇迹般好转。
……
过了午饭点,应酬完的顾轻舟来医院看陆珩。
招呼还没来得及打,就听池砚之温和地道:“陆珩说你笑了他三分二十八秒。”
顾轻舟撤回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