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出事后这两人离婚了各自过逍遥日子。
而这一世陆珩并不打算让他们过得太舒服。
哪怕后半辈子相见的机会并不多了。
……
等研究所的人过来,他和池砚之就有机会参与最新的临床试验。
这个实验不是所有患者和家属都适合的,要求相当严苛。
陆珩不敢抱太大期待,但总归是有一点点希望也要试一试的。
怀里的人寂静如初,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拓开一小片荫翳。
陆珩微微垂首,额头抵着池砚之的额头,呼吸交错。
匆匆赶来的顾轻舟听见陆珩说:“等你好了,你要补偿我的……到时候主人哄哄小狗好不好?不需要多做什么,像以前那样,摸摸脑袋就可以了,好不好。”
顾轻舟觉得自己来错了。
但来都来了,干脆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多愁善感……算了,想起自己跟谢老板一起抱头痛哭那晚,他承认自己有点多愁善感。
看见陆珩变成现在这样他又开心又难过的。
不过总比陆珩之前那副混样子好些,就是没生命力。
……他或许还准备继续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翌日清早,陆珩在洗手间找到池砚之。
他正捏着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一块薄薄的玻璃碎片。
“阿砚!”
陆珩大喊一声,焦急之下完全没控制音量。
对外界反应不敏感的池砚之被他吓得一哆嗦,玻璃碎片应声落地。
“对不起,乖宝,我吓到你了对不对?”陆珩状态比前一天好些,把轮椅推回卧室后抱他上床,轻柔抚着池砚之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