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小心翼翼地打出一篇道歉小作文,在结尾告知了他的新病房,点击发送之后一秒就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陆珩骤然心慌,猛地坐起身,又被脑震荡带来的眩晕和心悸按回枕头上。
他不断尝试给池砚之的所有联系方式发私信、打电话,却都没有回应。
是他下午说错什么话了吗?
是他下午索要一次机会让池砚之不高兴了吗?
是啊,他哪里来的资格再挽留呢。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想要一次机会,池砚之就会给他呢?
陆珩苦涩地扯着唇角,给顾轻舟发去了池砚之的联系方式,拜托他代为道歉。
池砚之是被索命咒一样不断循环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之前和顾轻舟有过一次合作,因此存了对方的号码。
看看时间,凌晨一点。
这个时候打来……应该是陆珩联系不上他才派顾轻舟来的。
池砚之厌烦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两枚扣子,后颈疼得发麻,有一种被粘住的异样感。
又流血了。
他的身体忽冷忽热,不停地发抖,眼前依旧一阵阵地发昏。
背包在他进门时被随手扔在地上,池砚之艰难地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爬了一米多,使劲儿伸手把背包拽到自己身前。
从里面摸出一个针管。
普通omega用口服的抑制剂就可以了,但池砚之不行。
第一次被陆珩标记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信息素的安抚。
要是从来没被标记过还好受些,被标记过了之后没有得到原本的或者另外的alpha的标记和安抚,发情期只会越来越难捱。
池砚之抖着手把抑制剂注射进腺体。
现在一支强效抑制剂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但他的腺体短时间内受不住两支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