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身姿、厚实的背影和手上数不清的罪孽。
是良。
良张望了一圈,大概是在找我,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的我已经如此狭小。
我也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快的找到这里来。
“明明蠢得要死。”
但凡他能有舌头十分之一机警,我都不会犹豫的割破他的喉咙。
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笨都可以这样活在世上?
我手中像是有一个旋转的风车,迷茫、遗憾、愤怒、不舍、和哀伤中就如扇叶般捉摸不定。
“爹爹”我想起了交给了良的荷包。
“爹爹!”我朝着良的方向大叫了起来,想把爹爹喊出来见面。
没有反应。
“是啊,四年了。”我呼出了一口气,连同所有力气都泻在了渐冷的地面上。
可是,回身要走的良却像是被我叫住了一般,急忙朝着我这里跑来。
我也用手抚停了手上风车。
让那个名为愤怒的叶片离我近一些。
“怒、哀、惧和恶都会消磨魂魄,甚至带给活人同样强烈的情绪。”当时是这么说的。
“那我不就是厉鬼么?”我望着被逐渐放大的良。
“”
“继续赎罪吧,良。”似乎一切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我开始兴奋的不能自已。
直到我逐渐看清了向我跑来的,良的脸。
伤疤挟持着棱角分明的脸面,萦绕着数不清的邪恶。
如果非要看出些其他的什么,大概是其中若隐若现的蒙昧。
突然间一股恐惧直上心头,我好想跑,我不想见他,我不知道他看到会怎么样,我也不想知道。
我闭上了眼,拼命的向湖水中跑去,温柔的挤压感却迫使我睁开眼来面对自己的无用功。
啪嗒--啪嗒---的声音无一不在提醒我和良的距离越来越近。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我决定再好好看他一次。
然而,用余光瞥见的角度,已经是我回头的全力。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他看着我放到湖边的那双鞋,一脸茫然。
他就这样看着那双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