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望着对岸匆匆而来的戚氏,忽然将团扇塞进晏芙蕖手中:“听说四皇子最爱木樨香。“扇柄处赫然刻着“梁“字暗纹,“姐姐可要收好了。“
晏芙蕖如握烙铁般颤抖。那日四皇子抚着这柄扇子说“事成之后许你侧妃之位“,转眼却将同样的话说给工部尚书嫡女
“两位姑奶奶!“戚氏捧着鎏金食盒碎步而来,“刚熬的冰糖雪蛤。”
晏菡茱笑着迎上去接盏,宽袖拂过食盒时,一枚玉扳指悄然滚落草丛。晏芙蕖盯着那抹莹白——正是纪胤礼昨日丢失的定情信物。
暮风卷着枯叶掠过九曲桥,晏菡茱的声音混着蝉鸣飘来:“明日我便派人去西北,姐姐记得。”她抚了抚新换的翡翠禁步,“北疆的第一批货,可要走四皇子的门路呢。“
戚氏领着丫鬟婆子们提着现蒸的点心来到水榭,四周环水格外阴凉。青瓷盘里盛着掺了山楂的冰镇凉糕,酸甜适口。她热络地招呼着两位小姑子,特意将金丝蜜枣往晏芙蕖跟前推了推。
“菡茱妹妹,重阳那日金山踏秋,可否捎带我家芸姐儿去见见世面?“戚氏将八岁的长女往前轻推,小姑娘发间金铃铛清脆作响。永昌伯府虽顶着爵位,但父兄官职低微,女眷连踏青宴的末席都很难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