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在京城的时候,谢璟衡数次派人暗杀我,陛下将这些事都压了下去。今年我请命攻打南诏,又有两拨人埋伏在南下的途中,我受了点内伤。这帮刺客掩去了身份,但我知道,一拨是谢璟衡的,另一拨,是陛下的。”
“我受了伤,为了不扰乱军心,一直假装若无其事。除了指挥作战,另外还要留意京城的动向,我得防着陛下给我的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贬官、赐死。北方那边,我事先已经有了预料,无奈分身乏术,只得暂时先放一放。”
“南诏的军队不如胡人勇猛,那边的将士又都是我的人,所以攻打起来没有那么困难。只是我朝境内灾祸频生,我需调出部分兵力去赈灾。南诏趁此机会突袭,我受了点皮外伤。”
谢重渊握住余晚烟的手抚向胸口、腹部。
“这里,还有这里,这两处伤得比较重,留了疤痕,你应该看到了吧?”
余晚烟被他引导着,手隔着衣服从他的胸口滑向腹部,她记得,谢重渊这两处多了三道狰狞可怖的伤痕。
攻打南诏,大捷,寥寥数语的背后,是无数将士的累累白骨,谢重渊带着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同时还要提防着身后可能随时射来的冷箭,那是他父亲兄弟以一己私欲铸造的杀人利器。
“受了伤包扎一下,就带着人连夜去了掖城,那里的军情更为紧急。晚晚,我一天都没有休息,我没有时间休息,我不敢休息。晚晚,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