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看向儿子，声音平稳：“江璟杭，爸爸问你，糖糖的胸针，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幼儿园大象滑梯旁边的落叶堆里”
江璟杭打了个哭嗝，奶声奶气的抽噎，“明明是她上个星期午休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爬树抓流浪猫弄丢的，我好心看到捡回来还给她，她不说谢谢，还揍我”
小男孩磕磕绊绊地解释完一长串。
办公室倏然安静，女老师顺势调出监控也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糖糖。”
薄宴辞眼眸微眯，戴着婚戒的修长指骨轻轻托起女儿白嫩的小脸蛋，低醇声线不辨喜怒：“你胆子挺大，都学会爬树了？”
小团子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眸，垂下脑袋，闷声闷气地嘟囔：“小猫咪挂在树上下不来，好可怜的，我想救它，才爬树的。”
说完她悄悄观察薄宴辞的表情，发现他面无表情，又扯到其他地方，试图转移话题：“对了爸爸，我跟你说哦，早上吃点心的时候，有个大班的胖子想抢杭杭的牛奶，我还保护他了哟~”
那副昂首挺胸的小骄傲模样，活脱脱的缩小版梨梨公主。
江寂洵忍俊不禁，默默给她点个赞。
想到岑汐凝刚检查出怀孕那会儿，他做梦都想要个像糖糖这么可爱的小棉袄。
偏偏老天爷不如他意，生了个爱哭的臭小子。
反倒薄宴辞，对于女儿此时鬼灵精的表现，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手揉揉眉心，耐着性子开口：“糖糖，发卡和抢牛奶是两码事，你保护了杭杭值得表扬，但你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就动手打人的行为是不对的。”
接收到薄宴辞严厉的眼神，薄念厘瘪瘪嘴，蔫巴巴的耷拉着肩膀，软声软语的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对不起该向谁说？”
男人故作严肃，深邃瞳孔紧盯着女儿，嗓音沉沉：“是跟老师说，还是跟杭杭说，嗯？”
闻言，小团子一愣，黑漆漆的大眼睛茫然的眨呀眨，立马摆正态度，乖巧地向女老师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