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兴奋的尖叫已经穿透听筒:“哇噻~哇噻~汐凝你听见小江总说什么了吗,绝对忠诚诶~”
她从床上蹦跶起来,拆开偷偷藏在卧室小茶几抽屉里的零食,边吃边八卦:“快说说,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吗,接吻了吗?”
“梨宝,你说什么呢。”
岑汐凝用抱枕捂住发烫的脸,床头感应灯自动调暗亮度。
她羞答答的,语气有些别扭:“我才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没几天,就是正常相处,没有进展。”
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恰好照亮她锁骨处未消的淡红齿痕。
那是上周半夜上洗手间的时候,某人‘不慎’留下的杰作。
裴梨往嘴里塞了块薯片,嚼得嘎嘣脆,忽地皱起鼻子哼哼道:“我才不信呢,你俩同在一间病房待了半个多月,要说什么进展也没有,除非小江总是基佬。”
“”
岑汐凝被她戳中心思,抿抿唇瓣,尴尬的轻咳两声,随即转移话题:“对了,中午忘记跟你说,鹿眠恢复得不错,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十天了。”
“挺好的,我前阵子工作室比较忙都没时间去看她,她状态怎么样,意识清醒了吗?”
“嗯,她父母说,她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等完全康复以后,还打算继续考研读书呢。”
“她跟潼潼年纪差不多,就该远离渣男,回到校园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眼里流露出欣慰。
正说着话。
“叮——”
指纹锁开启的机械提示音响起。
玄关处冷沉的木质香裹挟着寒气漫入室内。
裴梨听见动静,赶紧把薯片袋塞回小茶几抽屉,“先不说啦,狗男人回来了。”
粉嫩的脚趾陷入细软的羊毛地毯,她去开门,却在触到门把手的刹那被铁钳般的手臂箍住腰肢。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
薄宴辞大衣肩头的雪粒簌簌落在她真丝睡裙领口,余光瞥见小茶几下层抽屉里露出的膨化食品包装边角,喉结滚动着轻叹:“祖宗,偷摸在卧室里藏零食多久了?”
“我今天刚买的。”
裴梨气呼呼窝在他怀里,抬手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