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低敛,睫毛在眼睑下透出小片阴影,却怎么也遮不住瞳孔深处跳动的暗火。
裴梨定定的看着他,总觉得空调温度过高,脸蛋愈发烫人。
“就一丢丢馋。”
她反应迟缓,无意识拖长尾音,指尖勾住他松垮的衣领往下一拽,眼波潋滟,咽了口唾沫,模样十分乖巧呆萌:“想吧唧一口,把你吃掉。”
薄宴辞哪里扛得住这个?
他喉结重重的滚动,紧扣她的手贴近心脏位置。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清晰感受到掌下急促有力的心跳。
薄宴辞眼眸倏地暗下,指腹抚过她沾染酒渍的樱唇,一开口,声线就沙哑得厉害:“原来,我老婆这么磨人呢~”
醉态浮现,裴梨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
有一滴酒顺着她唇角缓缓滑下。
在雪白漂亮的脖颈上蜿蜒出妖冶的痕迹。
“那薄先生喜欢吗?”
说话间,她的唇瓣已经凑近他的喉结,舌尖试探性触及他皮肤的肌理,换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薄宴辞的眸光骤然凝聚成团,像被点燃的炸药,单臂揽过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起她脑袋狠狠压向座椅。
带着攻城略池的吻,狂风暴雨般侵袭。
荷尔蒙爆裂的瞬间。
裴梨被逼出生·理·性眼泪,纤弱双臂圈住他脖颈,仰起头迎合。
电影光线明暗交错。
薄宴辞的吻辗转至耳际时,她恍然听到玻璃相碰的清脆声响。
估计是大理石台面上的醒酒器被不小心碰倒了。
深红色的酒液顺着台面‘滴滴嗒嗒’淌到昂贵的羊绒地毯上,如同他们缠绵悱恻的呼吸——
在暗影下蜿蜒成旖旎的银河。
翌日。
正午暖阳照进卧室。
裴梨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酸疼的腰。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翻过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丝绒锦盒跟一张便利贴。
字体是男人特有的张扬笔锋。
【老公知道你喜欢收藏各种精致漂亮的珠宝首饰。
所以这次去德国出差,专门请人为你特别定制的新年礼物。
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