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需要。”
薄宴辞眸光稍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他视线紧紧锁定她,两秒后忽而轻哂:“薄家的男人一辈子到死只能娶一位夫人,且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你、别想甩了我又去酒吧点男模快活。”
他话语坚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裴梨:“”(玛德,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色吗?)
黑色钢笔在男人骨骼分明的长指间转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见她满脸不服气,小幅度扯了下唇角:“怎么,你想反悔?”
“那我能反悔吗?”
裴梨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
“不能。”
薄宴辞停住转笔的动作,稍稍侧身凑到她面前,青筋浮动的手撑在挡板处,眼神带着满满的侵略性,声线平稳:“说好的领证对我负责,敢反悔,信不信全淮京‘通缉’你?”
小流氓还想反悔?
绝无可能。
距离咫尺,热息喷薄。
裴梨只觉心脏似小船在港口飘摇,被他眼神看的发毛,抿抿唇,一脸娇憨说出最硬气的话:“凶什么,我又没说真的要反悔,下午两点半民政局,谁不去谁孙子!”
本来跟他领证的事情心里还有点犹豫不决,毕竟这事关自己一辈子幸福的终身大事。
可裴世宗这通电话倒是激起了她的反骨。
当年拿她当累赘丢到国外不闻不问,现在又想拿她当联姻工具。
她偏不让他如意。
薄宴辞:“?”
他请问呢,他用正常语气说话,哪里凶她了?
不过只要她肯给他名分就好。
也不枉他昨晚身上揣着户口本开车狂飙半座城赶到酒吧跟她制造偶遇。
“两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
他周身低气压退散,坐回原位掸了掸西装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眸色沉寂望着她,语气认真:“不许骗我。”
坐在前排副驾的魏序看不见也听不见后排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抱着文件夹默默叹气。
【原来,薄总昨晚中途火急火燎撂下隅枫集团盛总说有紧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