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下一碗米粥,又吃了两个包子,这才走出房门。
附近院子的屋顶上有许多道人影,他们正拿着木耙,站在木梯上铲雪。
木耙是专门的铲雪工具,只需要将屋顶上最边缘的雪刮下,顶上的雪就会顺着滑落在地。
虽说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一点也不容易。
铲雪的众人一个个双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还得防备着滑落的雪会将木梯推倒。
他们一边铲,一边埋怨,“雪越下越大了,怕不是又要闹灾吧!”
城内每日都要拉数不清的雪倒在城外,外面的雪山越来越高,也不见融化的迹象。
“还好醒得早,要是再晚些,怕是全家都被埋在雪里。”
“呸呸呸,别乱说话!”
每年冬季都要冻死不少人,下雪时还不是最冷的,化雪的时候才冷,这才刚开始。
几乎每家每户屋顶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这些雪要是一直不清理,只需要一日,就能将屋顶压垮。
他们早已经习惯。
有人站在屋顶看到苏夏的屋顶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雪,疑惑不已,“咦,对面有人住了吗?”
其他人也觉得惊讶,“竟然起这么早,都已经铲完雪了!”
“瞧人家这勤快的,再看看郑家,啧啧啧”
周围众人都在铲雪,唯独苏夏和隔壁的郑家无人出现。
郑家昨夜也有人铲雪,但他家屋顶上的雪似乎并没有减少。
苏夏觉得疑惑,难道隔壁的妇人昨夜是虚晃一招,看似上去铲雪,实际根本没有做?
隔壁传来郑旌趾高气昂的声音,“家里吃食和柴火都不多了,你记得买一些回来!”
陈青筠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就踏着积雪扬长而去。
郑旌被甩了冷眼,脸色瞬间沉下来,但是周围都有人,他只能将心头那股怒火压下,恨恨看着陈青筠离去的背影。
苏夏算是明白为何沈牙婆说起隔壁的男子时神情十分别扭,这男人确实没什么用。
虽说他们也不会有交集,但夜里难免会听见隔壁的动静,终归不太舒服。
她得早些出门,买完东西去牙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