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虽在北地,但却包罗万象,东西南北的商人皆有来往。
按照舆图所画,沧云县内有一个巨型码头。
虽不知前些日子干旱是否对沧云县有影响,但是现在已经下雨,河流变得充盈,码头定然还会运作。
她若是能坐上商船,赶路速度会快很多。
故而她打算先去沧云县一探究竟。
有不少流民想法与她一致,也想前往沧云县。
现在虽然已经下雨,但是他们已经背井离乡,此事回去又是九九八十一难,倒不如一鼓作气赶去南边。
他们这一代人吃些苦头,至少可以让子孙享福。
流民心里都在想,南边再苦再难,难不成还能比北地的旱灾严重?
所以此去南边,定是利大于弊。
苏夏听见流民的谈话声。
“爹,万一沧云县也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
“沧云县不行,总还有其他县城。我们现在有水有吃食,还能去附近村子买东西,比当初在永州舒坦多了。”
张老头笑呵呵的,他累死累活一辈子,甚至连三两银子都没有存到,但是逃荒这一路,竟让他捡到许多银钱。
而且他们运气极好,赶在下雨之前便将存的水卖掉,足足赚了五十两。
因为别的流民都嫉妒他们,他们一家不敢再与他们同行,便只能走到林子里,单独赶路。
没想到林子里赶路的流民也不少,但大多都是一家人赶路的,也许和他们一样,也都是担心被流民抢。
但是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那个单独赶路的小姑娘。
敢一个人走在林子里,定不是善茬。
张老头下意识带着全家远离苏夏,生怕她抢自家的吃食。
苏夏不语,只是一味赶路。
张家人不想与她同行,殊不知,她也不想与其他流民同行。
无奈下着雨,山林路滑,她穿着一身蓑衣不方便,没法将人甩开。
苏夏走累了便会停下脚步,拿出吃食犒劳自己。
这些时日,她已经将炖好的排骨啃得一干二净,叫花鸡和龙凤汤也尽数被消灭干净,空间里剩下些包子、饭团、炒面、炒粟米、以及在同嘉县酒楼内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