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一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方澜萱,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啊,闻夫人!您是否还记得曾经亲自给我写过信,信中说陈翠翠因为流产而损伤了身体,导致无法再生育,你不能闻家断了香火,所以您恳请我去劝说您的儿子与陈翠翠离婚,然后再替他寻觅一个能够传宗接代、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女子成婚。看在多年养育之恩的份儿上,我的父母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才求得珍贵的药材,帮助陈翠翠调理好身体,使得你们一家人得以圆满。现在你们家自己闹腾,所有的罪责反倒落到了我的头上?这个锅我可不背!”方澜萱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对于你们闻家,我问心无愧,养育之恩我已经还清了,如今我与你们之间早就恩断义绝、毫无瓜葛!所以从今往后,如果我们再次碰面,请装作互不相识吧!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闻夫人您请自便!”
方澜萱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冷漠如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闻母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抓住了方澜萱的胳膊,死活不肯松手。
“澜萱,别走!是妈妈错了,都是妈妈不好,你就行行好,帮帮妈妈这一次吧!只要你肯开口向郑北萧求情,让他写下谅解书,秀秀和你哥哥才有可能被从轻发落啊!”闻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
面对闻母如此纠缠不休,方澜萱用力一甩手,将闻母狠狠地摔到了一旁。
“闻夫人,请您自重!别再来为难我了,也不要再去为难郑同志了!闻秀秀所犯下的罪行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至于闻正峰,明知道自己妹妹犯错,不制止,还跟着一起,您作为母亲,真正应该做的是劝导他们在农场里老老实实接受改造,好好表现以争取获得减刑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做些徒劳无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