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当然知道。
其遣往江东之斥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江东诸事,多能探得消息。
知道孙绍虽被孙权给予宗室待遇,却形同软禁,严加防范。
“既如此,为何不奔刘备?”
“刘备乃承刘表家业,此二人所忠者,乃孙坚孙策,孙坚死于刘表之手,自不愿与荆州同流。”
“哦……”曹操抚髯点头。
“可是江东诈降之计?”
“既送长子,有何惧哉?”
“若为忠义之士,当舍亲子以助孙权谋取胜机,此亦不失为良策。”
“若为忠义之辈,目睹先主后人孙绍如此境遇,心中当作何感想?”
“嗯……如何能使其兄弟得归?又不会遭其所害?”
“此时孙曹并无要紧冲突,乃绝佳之时,在下自会安排。”
曹操踱步沉思良久,想到张允蔡瑁投降之后,亦尽心尽力筹备水军。
于是抬头看向荀攸:“孤信公达,此事便交由公来安排。若得二人见反叛之心,立刻斩之!”
荀攸一抱拳:“遵命!”
……
交州,广信府堂。
此时此刻,张飞黑着脸,坐在案前,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酒碗以及两个衣衫不整的名士。
两人争酒之际正被张飞堵个正着。
换若寻常军卒,张飞肯定抡起鞭子就打。
但这两个人真不能。
“一者为荆襄高士,一者乃涿郡名流,却于此间争逐一觞之酒。尔等且观自身行径,可有半点名士风韵?真丢俺老张的脸!”
张飞坐在正位,一脸严肃的说教,却瞟向空空的酒碗。
简雍先告状:“翼德,乃士元先生盗我酒也!”
庞统脸撇向一旁:“三将军,是他说没有的!我是自己买的酒。”
“且住!俺不听辩解!”
张飞素因嗜酒,常遭兄长们训诫。
此番难得有机会当一回教导者,怎会轻易放弃?
“大哥委吾等以镇守此战略要冲之任,此诚为至重之事。俺虽浅酌数盏,实乃意在令敌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