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宏瑞垂下了头，不再言语，思绪已经回到曾经，那个自己一点点看着许雯长大的时光，记得许雯咿咿呀呀刚会说话的时候，一直喊自己爹爹，是自己费了好多功夫，才将许雯的话语纠正了过来，让他喊自己“师父”。
刚学走路的时候，一直都是跟着自己身后，那段时间，对归宏瑞来说，是最折磨他的时光，这孩子什么都不怕，天生又好动，稍有不慎便会发生意外。
想到这些时光，想起许雯在每个年龄段露出的天真灿烂笑容，归宏瑞都会会心一笑，那是真诚的笑容，对于当父亲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女儿一天天成长更为快乐的，即便女儿很顽皮，很不懂事，但都是自己的孩子。
别的峰弟子都称师尊，而他却让许雯称呼自己师父，因为他并不需要许雯尊重自己，他更希望自己和许雯的关系如同家人一般，如同父女一般，无忧无虑地成长。
“归宏瑞，你是许雯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你比谁都要在乎她，莫要让她失望了。”
言罢，清月轻挥衣袖，衣袂飘飘间如仙人般潇洒地转身离去。
傍晚，姜澪跟着许雯回到了屋中，餐桌上摆满了菜，归宏瑞端着一盘鸡肉从厨房走了出来，还对他们喊道：
“回来了就过来吃饭吧！”
姜澪侧头望着许雯，她抿了抿嘴层，眼珠子不停转动，好久才抬起了头了，灿烂一笑，望着放在中间那盘鱼：“师父你这是做了什么，好香。”
归宏瑞笑了笑，轻声道：“这是轻纱鱼，三阶妖兽，味道可好吃了，你们快来尝尝。”
“嗯嗯。”许雯点着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姜澪微微一笑，或许，这就是家人，家人之间不需要道歉，要的只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彼此。
“师父，小澪那场比试你要不要去给她退了，若要比试那可以留着等三年后的新生大会上比。”
归宏瑞闻而不语，只是默默看向姜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