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阶梯还有很长一段路，乾佘伸手一挥，空气中隐现出镜面碎片，迷离的炫光扩散，将二人的气息彻底隔离，随即开口解释道：“你应该清楚了吧，我听风歧所说，此前你们在鹤栖台一直搞不清楚那些战败者究竟去了哪里。”
“那便是许应收敛精神力与皮囊的其中一条途径，当然他不可能达到违背自然规律的程度。”
“我是他第一批造就的工匠，而我的精神力与本命魂器，便是来源于一具肉体，那……曾经也是活人的肉体。”
说到这，乾佘顿了顿，眼下的自己虽无法感受到人间百态，体会不到酸甜苦辣，但关于自身的能力来源却是一直心知肚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是杀人的凶手，剥夺了对方的一切，此刻却占为己有，反倒干着令人不齿的行当。
自乾佘被许应造就出来后，便由其替代许应原先的工作，原本许应任何事都需要亲力亲为，但有了乾佘这件成功的作品后，便能省去大把麻烦，其拥有的独特镜钢，更是制作这种金属类人的绝佳材料，有极强的精神力亲和性。
有了一个乾佘，便能复制出大量的乾佘，只不过本体还是这一个，其余的金属类人不可能有自主意识，毕竟这意识的来源终究是一具肉体，多一人便意味着要杀一人，起初的规模并不足以支撑许应实现这种疯狂的制造模式。
但随着时间推移，镜钢的产量愈来愈多，许应便着手自己的实验，人数以及材料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就可以大批量制造具有自主意识的利刃，便是此后出现的黑袍人。
但这意味着需要捕杀不少人，因为每个人所具有的本命魂器都是不一的，虽然精神力有天地根本的溯源共性，但在不同人的体内流转之后，属性多少会发生一些变化。
那么……意想中的目标便有实现的可能，随后许应就开始大肆布网，组建了天衢水榭，自己端坐于云端之上，睥睨四方，不断吸纳大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养料”。
“原来如此，这就能将前后的疑点解释通了，没想到这家伙的野心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根本与恶鬼无异。”
“人命……在他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祁羽想到许应爆发精神力时，那稀碎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