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气又恼,伸手便往哥哥脸上胡乱抹那黑灰,在院子里追着乱跑,一来二去,两人都成了大花脸。
最终等姐姐回来的时候,发现板栗和红薯都烤成焦炭了,变成了大小姐追着他俩跑。
哥哥跑的快,姐姐跑的也快。
结果就是自己被姐姐抓住,一个力拔山兮拎起来像丢沙包似的朝哥哥砸。
她丢不太远,哥哥又不舍得他真摔地上,赶紧跑回来当肉垫接住。
然后就被姐姐邦邦踹了两下屁股。
童子歌想起那个场景,不由得笑了出来。
伺候完茶水的振玉走过来,看见他突然笑起来吓了一跳,还以为炉膛里有什么不干净的让他中邪了,颇为勇敢的说,贵人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童子歌转头看了看她,这姑娘自从公主病好后就对他格外恭敬,甚至有点想愧疚补偿的意思。
童子歌起先还疑惑皇后身边怎么会有这样心直口快的人,但是数日看下来,才发觉她们主仆心性差不了多少,本质上都是好人。只是皇后在这样一个需要永远大度从容的位子上,身边需要一个嘴上不饶人的侍女。
童子歌本就不记仇,何况是这样的小事。
他蹲着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她一起来弄。
振玉虽然从皇后那儿知道了童贵人的身份,但还是免不得奇怪,小少爷长着一张天仙似的脸,却总干这种沾阳春水的事。
童子歌听她问这个,歪着头想了想——
自己上次烤板栗,还是在京城外山下的小村子。
不过他没这么说,随口说是姐姐教的给糊弄过去了。
嘴上应付着,但思绪又不受控制的把那年的事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