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
“阿芜想听什么呢?阿芜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宋妄芜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听到什么,她只是不想要这样的贺敛知。
贺敛知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掺杂着大量的假,没有一丝求生欲,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一般。
宋妄芜希望他能开心,希望他可以笑笑。
不是虚伪应付式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大概是这段对话太过荒唐,连004都看不下去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贺敛知这个状态倒也是正常的事,毕竟他又不是超人,怎么可能屡次经历磨难还越挫越勇?
所以它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和宋妄芜商量:“贺敛知这是心病,你还是别逼他了,让他自己静静吧。”
“他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不可能一下子就忘记所有经历过的事情,没心没肺的冲你笑的,他需要一点时间缓缓。”
“喔。”
宋妄芜倒也听话,和贺敛知简单道了一声晚安以后便离开了房间,也算是给他自己一个独立的思考空间缓缓。
在宋妄芜走后,贺敛知慢慢从床上起来,他摸索着身上的口袋,然后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小刀。
那是他一早确定去见白书敏以后,就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要么他亲自杀了白书敏,要么就亲自了断自己。
贺敛知活的实在是太痛苦了,这一个多月的谩骂和波折,其实给他留下来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看似正常努力的去克服一切,实际上却将自己的心封闭,然后将自己放在角落,淋着潮湿的雨,静静等待着死亡。
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觉总会来得特别快,压迫着他的内心。
在这样的绝望下,贺敛知的理所应当的病了,并且病的不轻。
若是没有贺夫人,他怕是早就两刀送自己走了。
而现在,他对这个世界依旧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死亡于他而言,其实是最迅速的解脱。
他没有犹豫,想要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但是又考虑到这是床上,如果他在床上割腕死去阿芜可能会不太好处理。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凭感觉在手腕上重重一划,然后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