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谁都受不了巨苦巨涩的草药。
陆子方在地板上躺了好几天,这几天里也对宋妄芜改观了很多。
也许师父说的不错,他不该因为一件错事,便将所有的魔修都归为恶人。
别的魔修坏不坏他不知道,但宋妄芜绝对不是个坏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熬的药似乎越来越苦了,明明他已经从前边的苦度适应下来,准备第二天面无表情的喝药,但往往第二天的药能令他再次失去表情管理。
陆子方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宋妄芜正在给梁岁寒扎小辫子。
不过她扎惯了马尾,所以麻花小辫子扎的不怎么样,分头发总是分的不好,以至于那小辫子扎的歪歪扭扭的。
可梁岁寒却不介意,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嚼着口中的冰糖葫芦,时不时还要从铜镜里慢慢的瞄一眼宋妄芜。
“梁岁寒?”
陆子方身子还有些虚弱,他扶着墙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正在吃冰糖葫芦的人。
若不是面前那位漂亮的少年脸上依旧有黑色纹路,他怕是都要认为对方已经恢复正常了。
因为怪物可不会好好的吃冰糖葫芦,他们只会想着吃人和伤人。
他们伤人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几乎不可能改变。
宋妄芜扎小辫子的手一顿,随后抬头看着陆子方:“你认识他?”
“我和他曾在神医谷相处过一年,大概一两年前也见过他一次,他的父母带他过来求医,但是他已然药石无医。”
“这是拿招魂铃失败的惩罚,根本没办法治,自那天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