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巫祭文！\"紫月捂住渗血的耳垂，\"他在逆转献祭！\"
汪彻突然把我往身后扯。
我踉跄着撞上他胸膛，瞥见符师后颈蜿蜒的青色纹身——和石壁上褪色的图腾一模一样。
\"要碎了要碎了！\"墨羽甩出七枚铜钱钉入东南角。
地面裂开的刹那，符师咬破指尖按在我眉心：\"借灵一用！\"
灵力被抽离的眩晕感让我膝盖发软。
汪彻的剑锋抵住符师咽喉，却被漫天旋转的金色篆文逼退三步。
\"成了！\"炎阳居士突然捶地大笑。
猩红符文正褪成灰白，青璃仙子的冰晶结界重新凝结霜花。
玄风撑着断剑站起来：\"我就说——\"
整座山体突然震颤。
符师掌心的金光炸成星屑，我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瓷器开裂的脆响。
刚刚沉寂的符文核心裂开黑洞，幽影残留的半截手指正在消融。
\"不对\"符师踉跄着抓散发髻，\"这不是祭文，是钥匙！\"
飓风掀翻三个筑基修士。
汪彻把我按进岩缝，他的外袍被风刃割成碎片。
我看见符师在狂风中撕开衣襟，胸口浮现的青色纹身竟与变异符文完美重合。
\"跑！\"羽裳师姐的绸带卷住我的腰，\"灵气要炸——\"
比惊雷更刺耳的嗡鸣碾过耳膜。
符文所在的位置坍缩成光点，又轰然爆开。
我最后的视线里，汪彻用身体替我挡住刺目白光，而符师正对着崩塌的星空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