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会强词夺理,为父还能不清楚你的心思?”温锦眉头紧蹙,神色瞬间冷峻如霜,眼底满是担忧与怒意,“罢了,这些暂且不提。我且问你——”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今日是不是又闯祸了?就你那点修为,竟敢去招惹四阶兽妖?你当自己的性命是儿戏不成?”
“额,这这事您都知道了?准是大伯又告状!”温婉秋跺了跺脚,腮帮气得鼓鼓的,指尖绞着裙角嘟囔,“下次见到他,我才不跟他说话呢!”
“你大伯哪有闲心告你的状?是我从叶轻云那小子口中问来的。”温锦指尖敲了敲桌沿,目光忽然灼灼落在女儿脸上。
“叶轻云?”听到温锦提到叶轻云,温婉秋的神情瞬间不自然起来,她的脸上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目光灼灼的盯住温锦,似要从他口中听到更多关于叶轻云的事情。
“那小子倒是会藏话,虽没提救你,但前后因果我岂会猜不出?”温锦忽然眯起眼,“不过说到这——你当真今日才与他相识?怎的瞧你看他的眼神……不大寻常?”见温婉秋那不自然的神情,他语气更沉了几分,“且我提及你时,他的神情也有些异样。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父?”
“哪,哪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你!”温婉秋急得跺脚,脸颊更是绯红,指尖慌乱地绞着帕子,“我与他当真今日才结识,大伯都可作证!”她忽的梗着脖子提高声音,“不过是因为他救了我罢了,难不成要我对恩人冷着脸?父亲再胡乱猜疑,女儿可要恼了!”
“额,罢了、罢了,料想也是如此。”温锦捋须颔首,目光透过窗棂望向沉沉夜色,“这小子天赋惊人先且不说,言行举止倒也透着分寸。若心性端正……”他指尖轻叩桌案,“倒不枉我收他作这关门弟子。”
温婉秋哪里还听得进去温锦在说什么,她恍惚间只觉父亲的声音飘得很远,耳中嗡嗡作响,满心皆是叶轻云的模样——她喉间突然泛起涩意,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连温锦何时起身的都浑然不觉。
然而就在这时,温锦骤然抬眸,瞳孔中映出窗外扭曲的光影,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