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开始有变化了,原来腐烂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干瘪瘪的肌肉也重新变得鼓鼓的了。
过了几分钟,庄周一不挣扎了,他的身子平静下来了,可他的眼神变得更空洞、更迷茫了。
他就像个被人操纵的木偶似的,啥意识和感情都没了,就本能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墨晓白瞅着眼前这个变得焕然一新的丧尸,脸上就泛起了一丝挺满意的笑。
他抬腿走上前去,还伸出手,打算摸一摸庄周一的脸呢。
庄周一察觉到墨晓白靠近了,本能地就把牙龇起来了,嘴里发出那种带着威胁的低吼声。
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敌意,就跟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似的。
墨晓白就停住脚了,把手也缩了回来。
“扁越人……”墨晓白小声地说出这个名字。
本来特别狂躁、不安分的庄周一,一听到“扁越人”这仨字儿,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在那儿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阵茫然和迷惑,好像在使劲儿回忆着什么事儿呢。
墨晓白挺得意地把嘴角勾起来了,他心里清楚,扁越人在庄周一心里那可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的。
“好好享受这股力量吧,庄周一。很快啊,你就能派上用场了。”墨晓白说完这话,就转身朝着地牢的出口走过去了。
他都没再看庄周一一眼,就好像庄周一不过是个能随便用的工具似的。
“走了。”墨晓白冲着手下的小张说道。
小张就跟得到大赦似的,急忙跟上墨晓白的脚步,逃出这个让人憋闷得慌的地牢。
墨晓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了,就剩下庄周一自个儿在黑暗里哀哀地叫着。他的将来啊,满是不确定,简直让人绝望透顶。
墨晓白头也不回地就从地牢走出去了,那地牢里潮湿又阴冷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京城冰冷的小雨给替换掉了。
雨滴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微微眯着眼,瞅着眼前这乱得不成样子的街道,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空气里一直飘着那种散不掉的腐臭味道。
张手下紧紧跟在墨晓白的身后,雨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他拿手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