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儿见状,忙扶住她,关切问道:“娘亲,您怎么了?”
秋荷秋香也快步上前,底下的婆子更是招呼着去请太医。
乔乔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只觉得那疼痛好似一根无形的线,牵向远方,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谢珩的面容。
……
就在京城为年关除夕的到来而歌舞升平之时,朔风冽冽的羌城,却刚经历了一场鏖战。
也是和匈奴的最后决战。
谢珩所率的军队,将匈奴的有生力量屠戮殆尽,匈奴营帐火光冲天,哀嚎遍野,这场鏖战,终是以胜利告终。
谢珩手持长枪,亲自挑了乌日达的喉咙,但其右肩却被一支狼牙箭直直贯穿。
好在彼时的匈奴已是丧家之犬,晋军士兵及时将其带回营帐交由军医医治。
箭镞射中的是肩膀,不是心脏,所以没有性命之危。
但高热还是迅速缠了上来,整整一天一夜。
好在年前那次补给,药材储备充足,更有乔乔为他收拾行囊时,将崔家祖传上好的金疮药与清热退火的药丸悉心备齐。
崔家身为百年高门士族,他们都视若救命的良药,此刻毋庸置疑成了救命的关键。
军医们小心翼翼地为谢珩处理伤口,敷上那珍贵的金疮药,又依方喂下药丸。
药香在营帐中弥漫,众人的心也都悬在半空。
许是谢珩年轻力壮,也可能是崔家的药丸当真是有神效,不过半个时辰后,谢珩的高热渐退,脸色虽依旧苍白,可气息已平稳许多。
又过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帐外的将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谢珩吩咐军医,他已经无碍,崔府那些上好的金疮药和退热药丸,若是营中将士有需要,只管拿去用。
军医红着眼哎了声,心里再次感叹其高义。
这是真把士兵的命当命!
乔乔当初收拾行囊的时候,一股脑往药匣子里丢了不知多少药瓶药丸。
什么药效的都有。
到营地的第一日,谢珩就将其交给了军医,每个药瓶底部都沾了一纸笺,上面交代药用和药效。
军医也是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