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棂透进几缕细碎的光,洒在屋内的地上,宛如一片片金色的鱼鳞。
宋谨娴款步走到雕花梨木椅前,缓缓坐下,她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郑沁意,看着如今女儿的变化。
良久,她朱唇轻启,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你……成婚当日就与那谢淮钦行周公之礼了?”
郑沁意闻言,像是被春日里的惊雷击中,双颊瞬间泛起两片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犹如天边的云霞。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跳得愈发急促。
宋谨娴是什么人?她自小便在皇宫浸染长大,最是知悉人心,一看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便知晓了七八分。
她轻咳一声,神色愈发严肃,目光紧紧地锁住郑沁意,似是在等待着一个确切的回答。
片刻后,郑沁意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羞涩,小声说道:
“娘亲,我成婚当日并未与他有过逾越之举,他……他对我很是尊重,当晚睡在与床相隔下棋之处的卧榻上。”
“而且,而且为了交差了事帕,他还……还将自己的手臂划破,伪造落红。”
说到此处,郑沁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感动,声音也愈发低弱,仿佛这些话是她心底最隐秘的宝藏,轻易不愿示人。
宋谨娴听着女儿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沉思。
她思忖着:这谢淮钦的行为着实有些奇怪,新婚之夜竟如此行事,难道真的如他表现的这般君子?还是另有隐情?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心中暗自盘算着。
沉默片刻,宋谨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紧紧握住郑沁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意儿,你还年轻,这婚姻并非儿戏。”
“那你须守住身子,等合适机会,我向你皇舅明言和离之事,定会为你寻个好郎君,保你一生幸福无忧。”
郑沁意一听母亲这话,顿时花容失色,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乱如麻,连忙说道:“别,娘亲,我……我和他已经行周公之礼了。”
宋谨娴闻言,猛地一怔,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