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言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与错愕,他看向一旁哭泣的妻子,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谢淮钦,心中的痛苦更加难以言表。
最终,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开口道:“深儿,这太冒险了,为父不能拿全家的性命去赌。”
“此等欺君罔上之事,一旦被发现,那可是灭门之罪,全家性命堪忧啊!”
一旁的谢淮钦听到这话,也惊得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谢淮深的声音愈发微弱却更加急切:“爹,孩儿的时间不多了,一个月后就要回京赴命。”
“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这科举之上,怎能甘心就这么放弃!妹妹聪慧过人,只要稍加伪装,定能瞒天过海爹,您就应了孩儿吧。”
谢温言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一方面是家族的荣辱兴衰,一方面是欺君的弥天大罪,这两难的抉择让他痛苦不堪。
在这悲伤与紧张的氛围中,谢府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每个人都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不知何去何从。
谢淮深听闻父亲的拒绝,气息奄奄,却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执拗地说道:
“爹,这是谢家最后的机会,妹妹聪慧机敏,只要您应允,我愿将这些年所学所思一一告知她,助她瞒天过海。”
“ 若不如此,孩儿死不瞑目,谢家也将永无出头之日。”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然,死死地盯着父亲,那目光似要在谢温言心中凿出一个洞来。
谢温言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内心痛苦地挣扎着。
他深知此事一旦败露,便是灭顶之灾,可望着谢淮深那充满不甘与期望的眼神,又想到谢家如今的困窘处境,他的决心开始动摇。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额头上青筋暴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犹如困兽。
苏吟秋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看着丈夫的犹豫和儿子的坚持,心乱如麻。
她既害怕失去儿子,又担忧全家的命运,只能瘫坐在一旁,双手无助地揪着衣角。
谢淮钦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她理解哥哥的苦心,也明白父亲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