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姝想练兵的心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总要让她的心愿达成。
而且他也没说错什么，约法三章是真实存在的，而如果不是顾月姝想要练练那个叫乌云的兵，她也不会只带着崔捷和乌云两个人过来了。
所以，这真的是兽营难得的一次稳赢机会。
虽然确实不要脸了点儿，但此时的对手就相当于以后的敌人，要脸就得要命。
索性从这次开始，直接维持住这不要脸的一贯作风，以后在碰到真正的敌人时，不至于因为太要脸而被动。
这几年，顾月姝就是这么教他们的，只不过他刚学会。
向羽的思想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是个很正派的军人，这个正字，指的既有他做人的性格，还有他的为人处世。
他厉行的原则就是实力为尊，他始终坚信，强横的实力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和阴谋。
但今天，此刻，他因为柳小山的说法动摇了，也因为长久以来兽营与女兵中队互通有无后的成果动摇了。
切磋开始。
向羽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他也一直没有分散注意力，整场比拼，他从头看到了尾。
结果怎么说呢？
仗着车轮战的优势，胜利的一方肯定是他们兽营这边，但真要论起来，乌云的整体实力完全可以在兽营中排上前列。
她自己很显然还没发现这一点，所以输了以后显得很沮丧，站在顾月姝面前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儿。
“乌云，做的很棒。”顾月姝摸了摸乌云的头发，这次有了她，乌云没有再剃掉自己的头发。
乌云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芒，“真的吗？中队长你不是在哄我？”
“哄你有用吗？你又不是不会自己做判断。”顾月姝嗔了她一眼，提醒道：“你要从总体看问题。”
乌云若有所思，还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因为胜利欢呼，却招来斥责的男兵们。
等她把头转回来，脸上已经有了明悟。
“中队长，我懂了。”
顾月姝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脚走向了柳小山。
“行了，骂两句就得了，一会儿再给骂自闭了，之后更不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