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是个妇道,还乡未为不可,一番肺腑之言,都是为了你……官人紫袍金带、圣眷正隆,怎容他一个小畜生毁尽!官人!”
虞相一把将人甩开,虞夫人跌坐在地上。
虞相冷笑连连:“哼,为替他娘申诉冤屈,他宁可玉石俱焚。你以为他还会给你留退路么?只怕人早就上了公堂,开封府的劄子很快会呈送御前,就算我不主动辞官,也无颜再忝列朝廷中枢。我劝你,莫要自取其辱得好!”
虞夫人还是抓住他的衣摆,不肯撒手。
“官人!”
“还有,是我要辞官还乡,至于你们母女,今后好自为之吧!”
虞相转身快步离去,虞夫人追出来,跌倒在地,不禁暴跳如雷。
“虞惟义,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忘恩负义背弃发妻,全仗了我才有高官厚禄,悔恨愧疚做给谁看,我呸!我敢认自个儿无耻,你敢吗?你这个窝囊废!”
虞秀萼奔来,忙把地上的虞夫人扶起:“娘,你怎么了?”
虞夫人颓然摇头。
虞秀萼紧咬贝齿:“那姓杜的辱我太甚,爹爹方今贵极人臣,百官敬仰,岂容他如此猖狂。必要诉与吏部,罢了他的官,老死不许仕途……还有那个郦家!”
虞夫人越听越气,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合该由你吊死!完了,全完了。”
虞秀萼捂住面孔,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郦家花厅里,众人围坐,听柴安与范良翰讲明原委。
柴安道:“德庆去开封府打探了消息,说是人已下狱监收了。”
福慧一头雾水,小声问范良翰:“官人,这什么叫既是原告,又是被告,叫人好生糊涂。那虞相果真停妻再娶,该是问他的罪,怎的反倒把大姐夫——哦,杜探花给下狱了呢。”
范良翰无奈:“哎呀,娘子!这天底下只见老子打儿子,几时见儿子骂亲爹的。他在婚宴上质问亲父,还去衙门投状,告他抛弃糟糠、停妻再娶,这叫什么?”
“什么?”
“不孝之罪!”
寿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福慧愤愤不平:“那虞惟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