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宽馀缠臂金。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分明是女子口吻,思念情人的诗。
杜仰熙反复念道:“瘦觉宽馀缠臂金……缠臂金,好一个缠臂金!”
他如遭雷击,神色大变。杨牙婆还要纠缠,他似是怒极了,把人重重一推,转身就进了家门。
“哎,杜探花!杜探花!”
灵药朝杨牙婆狠狠啐了一口,杨牙婆捂面,还要不死心地窥探。
春来正在小院里洗衣裳,忙向杜仰熙行礼:“郎君回来了。”
杜仰熙看也不看她,吩咐灵药:“去东厢守着,不要惊着我娘。”
说罢,他匆匆往正房去了,春来见势不好,忙跟上几步,杜仰熙却重重摔上了门,将她拦在门外。
春来回头一瞧,灵药守在了东厢门口,也冷冷瞧着她,春来暗暗心惊。
房间里,寿华正在做一双男子的鞋子,突然听见大门砰地一声,杜仰熙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
寿华放下针线,起身行礼:“官人。”
杜仰熙冷冷望着她,一步步逼近了来,寿华只是站在原地,不避不让,更不见丝毫心虚。
杜仰熙目光落在寿华平静的面上,信手将那帕子揉成一团,重重掷在她眼前:“你干的好事!”
寿华愣住。
下一刻,杜仰熙对着寿华举起手,似乎一巴掌就要落下。寿华清冷的眸子瞅着他,半点没有躲避之意,杜仰熙手一偏,一旁花架上的花瓶便飞了出去。
春来听见正房里传来瓷器碎裂声,桌椅倒地声,甚至还有响亮的巴掌声……
春来登时就急了,在正房外头团团转,却又不敢闯进去。
杜母听见动静,开门出来,询问:“怎么了?”
春来要说话,灵药警告地瞪她一眼,忙搀着老太太往回走:“娘子嫌正屋东西老旧,从娘家搬了她常用的来,搬抬的人粗笨,失手打了花瓶。”
“听着不大像——”
“谁敢哄您不成……你们都仔细点,别再碰坏东西!”
东厢门又关上了。杜仰熙的声音传来:“郦家欺我至此,孰不可忍,今日我就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