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近日可有结怨?”
“也没有。”
“既是如此,为何伙同那廖掌柜,使诈术诓了我娘?”
柴安反唇相讥:“郦家姐妹不也使了诈,诓骗了范大郎么!”
“范郎君同我二姐是至亲的夫妻,横竖是一家人,哪儿有什么诈不诈的,左右不过是个玩笑。”
“范大郎是我表弟,竖横也是一家人,我为他出这口气,更是天经地义了。”
“你!如此说来,柴大官人是铁了心,要与我家为难?”
“哪里,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屑为难妇孺。德庆!”
德庆会意,拎着挂在马鞍上的包袱就要过去,春来警惕道:“光天化日的,你们敢做什么,小心我们报官去!”
德庆也不靠近,只把那包裹放在路中间。
柴安大笑:“郦三娘,古董行常遇诈术,郦家又是外来的,难免遭人眼忌。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你们提个醒。汴京生意不好做,今后可要格外当心,不可轻信,不可贪财,实脚需踏实地,不得鲁莽冒进。往后遇上有人再施诡计,想必你们也不会上当了。”
德庆也笑道:“哎,还不明白呀,我家郎君听说有人要对郦家下手,提前给你们示警呢! ”
柴安说:“好啦,教训你们吃了,银钱也物归原主,走!”
柴安一抽马鞭,德庆连忙策马跟上。
马儿从轿旁飞驰而过,康宁急忙吩咐:“取来我看!”
春来跑过去,拎起地上的包裹递过去,康宁打开一看,满满都是串好的铜钱。她细细一数,却是一百四十贯。
春来说:“这人好奇怪,怎么还少了四十贯?”
说话间,德庆又骑马跑回来,笑嘻嘻地说:“我家郎君说了,那定钱三十贯得还来,还有你们租用我家老掌柜和书画的利钱哪!”
春来一蹦三尺高,瞪圆的眼睛怒意满满:“坏人!”
德庆哈哈大笑,又打马跑了。康宁半天没出声。
春来担忧:“三娘子?”
康宁把包袱猛地阖上,轻轻哼了一声。
“凭白要你示什么警,就是故意作弄人!我不找你麻烦,你偏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