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掌院靠过来,凑近说道,
“谢大人,您跟王爷的情分可不一般呐。以前听说你二人似乎有过节。可今日您为王爷忙前忙后,又是誊写又是维护,可见谣言不可当真。”
谢景玉听完,像被点了穴,脸上神色未变,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许墨产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完全陌生,不明所以的情愫让他突生恐惧。
他有些迷茫,不知该用何种姿态面对许墨才恰当。
若仍是从前他所认识的那个草包王爷,他或许尚有自信能洞悉其心思。
然而如今的宁王,学识才华皆出类拔萃,往昔的草包形象恐怕是伪装。
如此一来,昔日那些表白是否也是假的?
谢景玉不自觉间像是咬上鱼钩的鱼,他并不想在鱼被抓住时,钓鱼者嘲笑他,
“你?也不过如此嘛”
从那之后,谢景玉再也没有出现在许墨面前,以忙碌驱逐杂念。
终日忙着审理科举舞弊熬的卷宗,逐字逐句地审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让自己在无尽的忙碌中,无暇去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咬上鱼钩的蠢鱼。
许墨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糟蹋完糕点,一口吃了下去,气也就消了大半。
谢景玉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许墨肚里能撑航空母舰,不跟这个超绝敏感脆皮鸡计较。
丞相于高台之上正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许墨在台下觉得无趣,便侧身拉着身旁的官员悄声低语起来。
许墨生就一副自来熟的性子,且为人极为亲和友善,巧的是身旁这位官员年纪尚轻,也是个健谈之人。
于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由桌上的摆设延伸至正在台上高谈阔论的丞相。
许墨以手半掩,凑近那人耳畔,轻声打趣道,
“你瞧丞相那对招风耳,再配上额前那两缕头发,像不像大胖鲶鱼?”
那人听完,抬头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像,越像就越想笑。
然此刻又不敢放声大笑,直憋得满脸通红,浑身微颤。
许墨本来没想笑的,但是笑能传染。
他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