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丞相生辰,实乃我朝之幸事,愿大人松鹤长春,福泽万世。”
欢声笑语与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一派祥和。
丞相正襟危坐于正堂之上,神色和煦,泰然受着众人的朝拜与贺礼。
其仪态威严,可那眼神深处,却隐隐有一丝阴鸷与叵测,仿若暗夜幽影,寒芒乍现,稍纵即逝。
许墨故意踩着点晚一些到,试探丞相的反应。
他身后的侍从抬着一架古色古香的瑶琴,琴弦似银线,琴身泛着幽光。
送贺礼并没有什么硬性标准,必须送这个,不能送那个。
所以许墨把瑶琴作为贺礼,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
只是丞相脸上,蹙眉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恢复正常。
许墨款步迈入正堂,虽迟。至却不失从容,礼数周全间锋芒隐现,
“本王为些许要事耽搁,姗姗来迟,还望丞相海涵,莫怪。”
丞相笑意盈盈,捋着胡子道,
“王爷屈尊驾临,令寒舍蓬荜生辉,王爷此言,实乃折煞本相。”
许墨嘴角轻扬,浅笑道,
“祝丞相松鹤长春,千秋不老。此瑶琴乃本王精心择选,盼其音韵能表拳拳诚心,为丞相贺寿添彩。”
丞相眸光在瑶琴上稍作停留,眼底深处幽光一闪而逝,
“王爷如此厚爱,本相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怪罪。还请王爷入座。”
许墨微微颔首,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庭院中错落摆放的几桌席面。
他刚坐定不久,周围的几个官员凑过来与他寒暄。
“王爷,听说您现在名号比谢大人都要响”
“对对,最近听闻了王爷的诗作,简直让人赞叹不已。”
许墨笑道,“诸位抬爱罢了”。
许墨脸上敷衍的笑意还没落下去,就突然看着某个方向僵住。
他神色陡然一变,因为他看见谢景玉居然也来了。
多日不见,谢景玉眉眼间的墨色好像浓重了几分,更显阴郁。
原本在这段时间里,许墨分明察觉到谢景玉不像刚开始那般急言令色,满身都是是浓烈的记恨。
而此刻看,怎么好像更甚从前了。
谢景玉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