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近年来的科举题目您都有?”段书瑞有些诧异,毕竟科举考试这么严格,是决不允许泄露考题的。
“是的。”陈伯故意压低声音道,“吾儿担任过几次科举考试的考官,他暗中将题记忆下来,写成密件托人给我送来。这事你们可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啊。”
段书瑞和崔景信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心里非常清楚,科举考试那可是千变万化的,其出题的风格以及侧重点就如同天上的云彩一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所以啊,对于那些历年的考题来说,它们虽然也有一定的价值,但真正最具有参考意义、最能够让人洞悉其中奥妙的,还得是最近这一次考试所出的题目。因为这些题目才是最新鲜出炉的,反映着当下考官们的思路和偏好,也更能贴近现实的需求和潮流。只有紧紧抓住这个“新”字,才能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增加自己金榜题名的几率。
二人回到房间,崔景信一头栽倒在床上:“要是咱们没有生在唐朝该多好。”
段书瑞慢悠悠的脱下靴子:“此话怎讲?”
“这里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一到晚上门都出不了。我还想请你一同去吃饭呢。”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中午如何?段书瑞拍了拍脑门,“明天早上我没有课,我们可以早一些去。”
“可以啊,那我得给食店老板说明日早些备餐,我们把师父师娘的餐食拿回来了再出去。”崔景信眼神一亮,“我现在就去给老板知会一声。”
段书瑞点点头,他在书桌前坐下,又开始学习起来。最近他若有所感,比起婉约稠丽的风格,他还是更喜欢大气磅礴的风格。他喜欢青莲居士诗中的壮志豪情,也喜欢杜工部诗中的忧国忧民、沉郁顿挫。但唯独不太能欣赏婉约派的凄美柔婉。
要明白,在那个晚唐时期的科举考场里里外外,所呈现出的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公平与公正,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景象。走后门拉关系者有之,徇私舞弊者亦不在少数,甚至还有那些仗着父辈权势的官二代们在这里横行霸道。而这所有的一切不公与乱象,他都曾经亲身经历过。
对于那些毫无关系背景可言的寒门子弟而言,只要参加这样一场考试,无论结果如何,多多少少都会在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