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驰别开眼:“白费功夫。”
殷皎皎哼道:“本来也不用白费功夫,谁料想呢,军情紧急的当口你们还要你侬我侬,我可比她大气多了,大晚上不睡觉不是为了和你纠结小情小爱,而是担心你,担心六镇粮草不够,凉州怎么办,还担心你这个都督还未到任呢,先碰上一桩麻烦事。”
提起军情,萧元驰收起了玩味的神色,直起身。
“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总不至让你这个都督夫人节衣缩食便是。”
节衣缩食这种事小时候常有,殷皎皎不以为意:“节衣缩食无所谓,王爷,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偏偏你即将到任的时候粮草被劫,会不会这只是开始?”
“你是想说有人希望我埋骨凉州,死于谛戎铁蹄之下?”
殷皎皎点头。
萧元驰微眯双眸,不冷不热道:“短短时日,皎皎对局势的看法益发长进了。”
“自做了这个王妃我被山匪捉过,被刺客刺过,总得有点长进吧,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不听便好了。”殷皎皎别过头,“你那位孙夫人也说了,光我爹都看你不顺眼,更莫说被你揍的七零八落的谛戎了。”
“所以,你觉得幕后之人是谛戎?”
“大概吧。”殷皎皎细细回忆,上辈子直到她死,至少台前都是谛戎的人马,“难道不是?”
萧元驰看了她半刻,忽地道:“若我没记错,你生母岑夫人是沙洲人,曾在凉州住过三年。”
“是啊。”
“那么凉州也算你半个老家,难得回老家,少想些不该想的,有功夫去寻一寻你母家的故影旧事也算不白来一趟,没事就别招惹雪芝了。”
到头来又是替顾雪芝说话。
殷皎皎望着暖炉,闷声闷气:“是我招惹她吗?是你们总招惹我。”
萧元驰懒得再理,转身便要出屋,殷皎皎奇道:“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萧元驰脚步不停,只抛下一句。
“还有事,你先睡。”
这些时日,他们日日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