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将那裴敬川抓回来拷问一番?问清楚他到底对姜姑娘说了些什么。”
裴敬川……?
谢景澜听得这话冷笑一声,先前看在姜虞月的份上饶他一条命,可不曾想他竟还有胆子在自己面前蹦跶。
“暂且不必动手,看住裴敬川。”
谢景澜现下也无暇在意姜虞月要和自己分床而睡的这件事情了,满是冷意的话语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若是再让他和姜虞月有所接触,你们的脑袋便别想要了。”
月影和风灵皆是面色一凛,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
“是!”
……
姜虞月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立刻将房门紧闭。
如今总算是回了自己独处的空间,她最真实的情绪才得以展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即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彻底消化谢景澜就是靖王的这一消息。
心绪混乱间她只得将藏匿于床下的宝物给翻找了出来,看着这一被各方势力所觊觎的神秘宝物,只觉得世事难料。
她重活一世,本以为自己能事事都掌握主动权,可没想到自己从未怀疑过的谢景澜竟然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靖王!
以往都是她算计别人,今日也总算是尝到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着实不妙。
姜虞月一向自傲,如今却陡然发觉自己被骗,要说不懊恼都是不可能的,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谢景澜如今并未有要同自己公开身份的意思,若是她骤然发难,岂不是主动把自己往枪口上送?
即便他往日里是任由自己拿捏的谢景澜,但既然已经知晓他乃是靖王,那姜虞月便不会再将他当作无依无靠的病秧子外室子来看待了。
一直以来姜虞月都是把自己的这些计划藏在心里,即便是亲如父母阿弟她也没透露半点。
但如今这一消息着实震撼,一时间她无处倾诉这一愤怒,竟有些莫名的烦躁,就连手中这木匣子瞧上去也极为不顺眼,若非担心自己闹出动静来惊扰隔壁的谢景澜,她真想将这破宝物狠狠砸在地上泄愤一番。
待到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姜虞月的心情才勉强平复了几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