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侥幸逃过一劫，沦落至此的！
这一声让有些疯癫的沈氏眼睛眨动了一下。
“竹染…竹染好吃吗？呵呵我要吃竹染…哈哈！”
陈六不由得皱着了皱眉头，看向沈氏。
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早辨不出原色，絮絮缕缕的布条垂挂着，沾着泥浆与草屑。
他脖颈结着层黑垢，凌乱的头发里隐约可见灰白，几缕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浑浊的眼珠像是蒙着层翳，直勾勾盯着陈六。
时而咧嘴露出豁牙傻笑，涎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转眼又垂头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
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陈六想要再次上前询问沈氏，却被春香赶紧拉住。
“呵呵，贵人…您离他远点。这沈氏就是个疯子，他可是会杀人的，小心他伤着您了！
您不是要找人吗？走走您找谁？咱们清溪村没有我不知道的。”
这贵人出手很是阔绰，可不能让这疯子给搅和了！
陈六不由得皱了皱眉停在原地，指着沈氏道。
“他一直都是疯子吗？”
春香不解的看了看陈六又看了看沈氏一脸为难道。
“这…咳咳……”
手指下意识的搓捻，陈六见此，将一块一两重的碎银子抛向春香。
春香笑呵呵的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然后满脸喜色的将银子揣近怀里。
这才对陈六道，“哎，这沈疯子之前可不疯。
还是极为精明的一个人呢！自从两年前他杀了自己妻主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这是老天奶看不惯给他降下的惩罚！”
陈六不可置信的道，“他的妻主？他妻主什么时候死的？他们又是何时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春香不由得好奇询问。
“贵人您认得沈氏她们一家子？”
陈六有些急切，只沉声道，“你说便是，其他的莫要询问！”
“哎…好好！我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