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眼眸微动:“娘娘听闻此事似乎毫不意外?”
一般若遭人诬陷,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难道这皇城司的小太监所言,竟是真的不成?
“自然不意外。”淑贵妃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神色淡然:“本宫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他想蓄意构陷也好,想给本宫一个警告也好,都不重要。”
“娘娘的意思是,娘娘知道是谁借小太监的口诬陷于你,但娘娘却对此毫不在意?”方多病瞪眼,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难以相信,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方小宝。”李莲花轻扯了一下方多病的衣袖,示意他收敛情绪。
李莲花望向淑贵妃语气依旧温和:“娘娘这种指控非同小可,若传出去,恐怕会对娘娘的清誉有损,娘娘既知是何人构陷,为何不愿与我们言明此人是何人?”
“不重要了。”淑贵妃轻叹一声,并不回答李莲花的问题,只是语气淡淡道:“本宫听闻,赵公公死了。”
李莲花道:“不错。”
淑贵妃起身走到那香炉旁,抬手轻轻拨弄着香炉里燃着的香灰,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她看着那缕缕青烟眉头轻轻皱起:“赵文海那个老奴才,他还是不懂,既然一开始就做了选择,就应当继续走下去,他如此不惜命,最后也果真死了。”
淑贵妃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李莲花和方多病身上:“赵文海死了,本宫若是没记错,他在宫外应当是有一个相好的,你们皇城司的人这么多天难道没从他相好那里查到赵文海留下的线索吗?”
“赵公公曾在死前留下过一封指证丞相宗政怀宣的密信。”李莲花慢声道
“哦?”淑贵妃拨弄香灰的手顿了顿:“既然皇城司的人已经查到了这些,那皇上应当也看过了赵公公指证宗政怀宣的密信了。那么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宗政怀宣?”
李莲花道:“宗政大人乃当朝丞相,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仅凭赵公公一封密信就处置宗政大人,恐怕无法让朝臣信服。”
“他还是如此。”淑贵妃冷笑一声,神情似是无奈又似带着几分讥讽:“如此谨慎自负,事事权衡利弊。我早就与他说过,宗政怀宣此人不可信。他偏偏不听,轻信谗言,最后落得大权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