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绾笛叹道,陈皮也只能在戏班子里当当打手和小厮了,那破锣嗓子夹那么几下,估计二月红听一耳朵,脑子就直泛晕。
“没意思,你喜欢那些个咿咿呀呀的?还不如我带你去码头看杂耍呢。”
陈皮松松垮垮地抄着手倚靠在桌边,见张绾笛作势要重新换下耳环,立刻上前自荐,不等她应答就率先上手,她也就作罢。
“下手轻点啊,橘子皮。”
她注视着铜镜里正目光专注看向她颈侧的少年,他的个头似乎又长了,不知不觉长到已经能够完全将她笼罩住的高大,便开口叫他往边上靠点,正面来的压迫感太强。
“啧,小爷自有分寸,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保证……”
他故意放慢动作,恶劣地将呼吸加重两分,尽数吐息打在展露于前的洁白脖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在他心中留下不小的涟漪。
他只觉口中的犬牙突生痒意,两人的距离近到张绾笛清晰地听到他喉咙滚动发出的咕噜声,她差点甚至以为这人想吃了她。
“你下地掏宝贝的手也这么慢吗?”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他突然想起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一句话。
“哟,从哪听来的?这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去进修啦?”她笑道。
“艹,老子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拼了!”
“哈哈哈哈……”
女孩畅意爽快的笑声从屋内传来,妆台上镇尸铜镜映出两人发迹相连的影子,恍若恶鬼与精怪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