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有人往她房间的窗户里射飞镖和麻醉剂,她暂时不清楚是日本人还是汪家人搞的鬼,张绾笛接着又继续开口:
“我个人看来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外人光欺负还不够,如果同胞之间还在互相残杀,那可真是叫愚昧不堪,你觉得呢?”
“这是当然,大敌当前,应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身为一个中国人自当如此。”
他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只是专心他们的目标,不会随便草菅人命,日本人那可是连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也厌恶。
……
张绾笛没想到这会子陈皮居然会来。
他一如既往地不爱走正门,从几米高的墙头轻松跃下,护着怀里揣的东西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进门的一刹那脸色一沉。
恶狠狠的眼神涌现出一股不快和烦躁,怎么还有这么些个碍事的人在这里?
“陈皮?你怎么来了?”
张绾笛从椅子上偏出个脑袋问道,以为他找自己有事,便跟江彧提出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叫他之后再来。
他笑笑表示理解,走之前还颇有礼貌地冲陈皮拱拱手,不过注定得不到什么回应。
陈皮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过那人,阴恻恻的脸色因为少了一个碍眼的在这而有所缓和,转头随手扯了张凳子坐下。
“我看那糕记店里好多人都在排着队买,知道你是个大忙人,还好我记得。”
张绾笛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陈皮自然是不屑于排队的,他只会硬走到店里,将里头的掌柜的拽过来要挟一番。
事实上也没差多少。
陈皮踹开糕记铺木门时,铁钩尖还挑着半片带血的衣角。
掌柜战战兢兢将油纸包好的糕点奉上,却见他突然把九爪钩抵在喉头,听见年纪不大的少年阴寒的语气:
“要是不好吃,你自己掂量。”
陈皮自然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他肆意惯了,这长沙城里谁见了他不绕道走,但他从不在乎那些鱼虫草木怎么看。
张绾笛躺在暖榻上,忽地鼻尖微动:
“你袖口有铁锈味,不会是又……”
“吃你的,路上被几只狗撵了而已。”
陈皮断是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