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棺的孔一般开在尸体的脸部上方,口中一般含着珍贵的珠玉一类。
如果是张家人开这样的棺,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指按碎古尸的下巴,让尸体无法咬合,在尸变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取物。
张绾笛懒懒散散站在一边,就着亲兵端来的水盆洗手,表情十分悠闲,注意到张启山一直在盯着她,若无其事地发问道:
“怎么啦?我也是从张家出来的,本事不差,你家亲兵哪有我的功夫好使?”
“……做的很好,下次不许了。”
张启山克制住自己想脱口而出的话,选择斟酌了一番语气,自顾自地上前走近。
虽然没出事,但他表情依旧不轻松,明明才跟她说了不要擅自行事,这人怎么转眼就忘?他想说几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高位站惯了,举止言谈都不由自主会带上几分上位者的压制,但这人无畏得很,偏偏他还不能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
棺材被打开,尸体甚至被开了膛,除了发现喉咙有针,体内被不知名的东西蛀空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副官眼尖地从里面找到了一枚顶针,顶针是过去用来做针线活儿戴的东西,用水干净擦干了之后居然是一个杜鹃花的形状。
齐铁嘴心思一动,这杜鹃花可不难猜,长沙老九门之中不正有一位杜鹃花么?
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花开没爹娘。
二月红,就是杜鹃花的别称。
……
四周悬挂的灯笼与丝绸相互点缀,衬得园内富丽光亮,场内座无虚席,弦声与戏腔在回荡,更有慕名而来的远客特来观赏。
只是这慕名而来的外地人,不出意外地会有些个不识相的货色,纯属挑刺来了。
他们到的不太巧,戏刚刚散场,看客已经三五成群地相继离去,只有零星几个。
“傻逼,先来后到懂不懂?!”
当看到那穿得像个金钱豹一样的粗犷大汉毫不客气地抡起一鞭向张启山身后呼去时,张绾笛心中猛然一惊。
手中的动作比脑子更快,将稍微侧躲的张启山一下子猛的拽过,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摸上腰间,长蛇般的鞭迅猛飞出回抽去。
扫得连人带着桌椅倒了一大片,对面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