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淡了下来,刚才眼眸的波动快得像是一次错觉,只是心道一声:
看来她爱偷摸翻东西的这个习惯得改。
她睡得不算熟,感觉到了身边有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原来是张瑞尧回来了,目光看着她身前那物,正站在她身旁发呆。
“困了就去睡,练字不急于一时。”
他似乎丝毫不准备提起那件猛然被她翻找出来的秘事,让她忍不住有点生气。
现在看起来这么无所谓,谁知道他也会有胆怯的时候呢,想送她礼物就直说嘛。
“尧爹,你就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我要是没找到你是不是永远不告诉我了…”
她眼圈蓦地一下子就红了,嘴一瘪,心中生气和感动复杂地交织,他怎么……
她以为自己之前错过的已经够多了。
“你已经长大了,应该也不需要了。”
他淡声道,好像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那些挣扎。
话音一落,那双漂亮的猫眼几乎是瞬间就落下了泪来,他蓦地僵了僵,目光几乎是瞬间避开了那双哭泣的脸,因为不敢看。
空气凝固几秒,她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叹声气,还是选择上前几步。
她才不会像他那样胆小呢,此刻心中唯有的念头就是想拥抱他,于是她就抱了。
她跳下椅子,红着眼将自己砸进他僵硬坚实的胸膛,伸出两手力道极大地紧紧圈抱住他的腰,像是怕他下一秒要拒绝,脑袋埋在他身前,鼻涕眼泪也都擦在他的颈窝。
堪称放肆的动作,他僵着抿下唇,最终没有出声制止,极少有人敢这么靠近他。
他荒唐地发现自己甚至有些无措。
那双抬起的大手顿了又顿,最后像是自暴自弃投降般,干脆揽过她,抚上她的脊背和脑袋,她向他哽声哭诉着心中的秘密:
“需要的,需要的……我,我其实,戴过长命锁,但小时候,小时候在河边玩水被我自己…玩丢了,再没找到过,我从来不信命的,现在,现在不敢不信,我才……”
才会只活了短短二十年,她以前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