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又莫名地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永远对他们不设防,他就是个卑劣的恶人。
是的,他想通了,他们。
因为他要跟张伯林一样,犯错了。
左手准确地轻轻覆盖上她的眼,拥有奇长两指的右手带动她软下去的脑袋凑近到自己面前,呼吸打在脸上,他喉结滚动一下。
几乎是带着决绝和悲壮的意味,低头含住那从未尝过的芳泽,只是紧贴着衔裹。
再也不敢试探得更深入,因为他怕。
活了这么久,见了那么多,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也自认为自己早已经没有了那些世俗的情绪波动。
现在他好像有了。
《悲惨世界》有言:“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闷笑,声音喑哑又克制隐忍。
今晚他的心情大概是从未有过的跌宕起伏,比前半生所有的体验都要来的深刻。
他垂着眼笑了,扣住靠在他颈窝安然入睡的女孩肩背,躺下身扯过被褥合盖,将她圈进自己怀中紧贴,两人相抵相拥而眠。
但他知道今晚他大抵是睡不着的。
下巴正好抵着她的头顶,一个人对着她身后的空气淡淡地自言自语:
“阿笛呀阿笛,你应该不知道,张瑞尧力排众议,私自给你订了门亲,对象就是现在的族长,不过可惜……”
可惜他觉得张瑞尧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