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一定杀了你。”
她拍了拍手，抽出身后的长刀，刀尖直直指向他的喉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耳朵突然一动。
有人过来了。
“…我知道……你的秘密……只要你留我一命，我——”
她正打算给他个了断，突然发觉有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直直地朝她袭来，力道大的惊人。
瞳孔骤缩之时，她还听到了一个声音。
“等等！”
她撤了撤步迅速躲过，感到惊心动魄之余还有些小小的惊讶，转过头看去，这一看更让她震惊。
“张……小哥？”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满身戒备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刚刚想杀她的人居然是小哥。
那一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无以言表。
张启灵不知为何听见这两个字，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些画面闪过，很凌乱很碎片。
这张脸他有些陌生，但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却有些熟悉，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充满了黯淡和复杂。
……他是不是在哪见过。
“阿笛！”“族长！”
身后跟上来了好几个人，除了张海侠三人，她居然还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张伯林兄弟俩。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里此刻也正一团乱，根本没有心思去叙旧，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
仿佛被张启灵的那飞来的一刀夺走了理智一般，突然意识恍惚了一瞬，她闭了闭眼，似乎又想要睡过去了，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
莫云高趴倒在地上，捕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变化，阴翳地笑道：
“你中了毒气，已经，活不长了……”
他的话打断了众人，张绾笛没管他们的眼神，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所以呢，难道你会觉得我会因为解药就把你给放了？”
“你真的不…怕死吗？咳咳，也是…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咳咳…”
话音一落，众人心思各异，纷纷看向张绾笛，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看起来神色也有些不太对劲。
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