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做官,朝堂必然腥风血雨,江湖民不聊生。”
此时距离正午尚早,但二人已经来到了七杀堂,闻潮生如今是七杀堂的贵人,阿水他们又得罪不起,七爷哪里敢怠慢,立刻开始安排厨子正午为二人准备上好酒好菜。
距离吃饭尚且还有好一会儿,于是七爷便邀请闻潮生与阿水去沔湖上泛舟钓鱼。
这片水域被淳穹交由他们看管,平日里俨然成了七杀堂的私家领域。
几人泛舟于宽阔湖面上,从木壶里撒下饵料,接着三根钓竿自舟上抛出,闻潮生将从程峰那里拿到的信交给了七爷,嘱咐他走官道送到广寒城,切莫让人看出了端倪。
这件事对七爷来讲并不算难。
他收信时,二人面前的湖面上淡淡涟漪起落,只见阿水手轻轻一提,一条巴掌大的鱼儿便从水中跃起,落入了她身旁的鱼篮中。
七爷见状夸赞道:
“水姑娘今日鱼运不错啊。”
阿水不语,只是一味喝酒,眯着眼睛盯住湖面。
面对她的沉默,七爷也不觉得尴尬,他巴不得阿水一直不开口,像块石头在船上待着。
闻潮生这时又将淳穹先前担忧的事情讲述了出来,七爷闻言沉吟片刻,抓了抓下巴,声音凭空多了几分疑虑:
“这些天七杀堂不敢丝毫懈怠,一直在摸索收集着忘川的行踪与消息,但在县城内,他们的确安分守己,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闻潮生瞟了一眼湖面的远方,问道:
“那县城外呢?”
七爷:
“县城外太大了,七杀堂人手没那么多,而且没有了平民百姓做掩饰,再加上这一下便是接连数日的大雪,能够收集到的情报着实有限……”
他的声音被宽阔湖面上冷风一吹,多了些沙哑与不清晰。
“但最近,七杀堂内倒是有人从县城北部出城砍柴的县民嘴中得知了一件奇异的事,那些县民在行王山的山脚总能见到些人入山的痕迹。”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怪事,寻常哪怕是冬日,仍然会有些猎户趁着雪停之时进山碰碰运气,不过这几日大雪不停,正常人谁会往山里跑?”
“莫说是寻常百姓,就是一些修为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