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舅舅割麦这个任务你没完成哦~”松鼠抱着从尾巴里掏出来的松子,低着头吱吱叫着。
除了舒清妩,这里在场所有人都听不见小东西的话。
景木若拿着县府给的文书,恭敬都递交给景司言。
“李家村李劳,妻沈氏春凤,子李天华。”景木若念出纸上由县府盖章了文书。
李劳丧气的坐在地上,沈春凤愤愤然看着舒清妩。
“你弟弟再也不能去县里读书了,你可开心了?你真是一个白眼狼,娘辛苦生下弟弟,就是为了他有个好出息,好歹你也当了他十几年的姐姐。怎么就不能替他好好想一想呢?”
舒清妩好笑:“他爹他娘都还四肢健全活着,非要我这个病弱的姐姐才能帮他?你们是只想让我一个人遭难,供养你们三个人吧。”
“阿妩,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一个提着镰刀破相的青年匆忙进来。
随着姐姐逃难过去了十一年了,沈春年逃难那年跟一群抢粮食的混混拼搏,右脸被割伤,又因为没钱医治,只能等伤口自己愈合,这疤也就落下了。
李劳生,李天华伤了身子,家里少个劳动力,他为了报答姐姐姐夫,自愿留下来耕地,这些年一直忙于耕地,二十一了,还没说亲。
沈春年自己也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了,谁也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破了相了男人。
他这辈子就守着疼爱的侄女好了。
“没什么事,只是我娘打算把我卖了。”舒清妩言简意赅。
沈春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沈春凤面前,满眼愤怒,指着李劳问:“他出的主意?”
沈春凤心虚委屈着,扭头不敢搭话。
沈春年看在眼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满满的失望,他转身对着李劳就是一拳头,常年耕地的他臂力惊人,一拳头下去,李劳流了半管鼻血。
“哎呀!你快停下来,他是你姐夫啊!”一时间,院里哀叫声混着女人尖锐的怒骂声,过往拖着锄头回家的村民纷纷止步。
“停下来?他是个畜生你也是吗?你是阿妩亲娘啊!怎么狠心要把她卖了?她辛苦替你干活替你挨打,你就这么对待你唯一的女儿?”沈春年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