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你而言，让无数人丧命的战争，其实是一场大清洗？”
奥米斯达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你们中原而言，具有同样的意义。”
张纯风握紧手中的朱雀剑，压住怒气，问道：“既然你自己都说，你们新月教是个不公平的系统，必定累积问题，那你又为何要维持这个系统，甚至不惜发动战争？”
“因为这个系统可以非常高效地集中资源。这是它无与伦比的优势。”
“问题是，集中资源的意义在哪里？”
“还有人嫌钱少的？同样道理，灵石自然也是越多越好。”
“你这胃口实在大得离谱而可笑。”
“可笑吗？”
“当然可笑。海边捕鱼的渔民都知道网眼不能太小，讲究捕捞有度，长长久久。相比之下，你的见识还不如渔民。”
“你觉得我这一套不能长长久久？是不是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是你高估自己了。这段时间我见过你们新月教的底层，中层，高层，全都是输家。他们就像处于斗兽场一样，互相猜忌，互相指责，互相背叛，互相残杀，这不是人类正常的状态。”
奥米斯达斯笑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有他们互相争斗，我才能成为最大的赢家。”
“你确定你能赢？”
“难道你觉得我会输？”
“人间是人间，修罗场是修罗场，你非要把人间弄成修罗场，那就属于逆天而行，既无正义，也难持续。”
“你想当然了，没听过‘人定胜天’四个字吗？”
“你胜不了天道，你连邱淳华都未必有胜算。”
“你高看邱淳华了，她纵然很强，还纠结了一帮势力，但我要杀她，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毕竟破魔剑如今在我手里。”
“有了破魔剑，你就能胜券在握吗？”
“你若加入我，胜率会更高。”
“你若退兵，且放弃新月教现在的教法，重造一套公平的有人性的体系，我可以袖手旁观，甚至乐见你取胜。”
奥米斯达斯摇头：“现在还没到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