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将一把将王美娥的被子扯下丢到地上,质问道:“我总共给我娘寄来四百两银票,她却在这里过着这样的日子,你们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王美娥被扯了被子,本来火冒三丈的脸在听到四百两银票后转为极度震惊。
“什什么什么四百两银票?月娘,你女儿寄给你的银票你不让我们知道,还每天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又是为什么?”
秦月娘才迷茫道:“关于银票的事情,若不是晴儿提起,我也不知,只怕要等远识回来,再问问他了。”
苏韫晴如坠云里:“什么?您说您不知道?”
秦月娘回忆着:“你在信上只说寄了点钱,却没有说数额”
苏韫晴为了不让秦月娘心疼自己从而舍不得花自己的钱,每次只说随信附上一点银钱,望不可太过苛待自己
她道:“为什么要问表哥?”
秦月娘拍着她的背,希望她消气:“因为信都是他拿给我,帮我拆的。”
苏韫晴咬牙看向秦飞:“表哥到底在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秦飞摇摇头没有说话。
王美娥则是又斜了她一眼撇嘴道:“你说四百两就四百两?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苏韫晴虚着眼睛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目光落在瑶芳这一身半旧的粗布衣服上面。
因为瑶芳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没了父亲,家里还有弟弟要念书,每个月的月例都给了她娘,从不舍得给自己添置新的东西。
苏韫晴替她缝过几身新的,她只在京城随她出门才穿,为的是不丢她的脸面。
可这次说要出远门,路上少不得风尘仆仆,所以她便没舍得带新衣服,带了两身旧的,苏韫晴现在身上穿的便是她的旧衣服。
原来一进屋舅母就老盯着自己打量,看的便是自己的衣服
识别了王美娥这种态度的缘由,苏韫晴无奈摇摇头拉着秦月娘转身。
这种人,苏韫晴一句话都不想与她多说了。
可是一想到娘在这里这一年,过着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就算舅母不知情,就算她不寄银票来,光凭着当年爷爷在世时,苏家对他们的帮扶,他们也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