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挠挠额头:“那也行,我们赶紧动身吧,否则天黑之前赶不到客栈了。”
“那便麻烦张师傅了!”
说话间,那些流民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苏韫晴所带的都是程家的匠人,而杜家的门客根本不管与自己任务不相干的事情,只要那些人对自己护卫的人不造成威胁,他们也就视若无睹。
故而那些个打伤了人的流民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沈慎换好衣服从马车里出来,不见了那几人也并不多言,而是再次朝着苏韫晴道谢后上了马,一行人继续朝北前行。
那几个打伤人的流民正庆幸那群骑马的人不插手这件事情,自己才这么轻易的逃脱时,就被一人一马拦住了去路。
几人见这人背上背着剑,戴着斗笠,身形凌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便预备从路边的田地里绕过他去。
“打伤了人就想跑?”
几人被吓得呆在田地里不敢动弹。
一人瑟缩道:“公子,是那个人先说话难听,也是他先动手的,我们只不过是些无处安身的可怜人罢了。”
“据我所知,涔州城北的莽山石炭需要人开采,柳大人已经四处张贴了告示,你们为何不去?”
“既然公子都问到这里了,我们便实话实说了吧,去开采石炭,那不是去送命吗?我们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凌渊听到这话,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挂在马背上,细细打量了他们一圈,果然每个人的手掌纹路里和指甲缝中都有石炭留下的黑色印记。
“那里出了什么事?”
一人道:“我们原本也是听说去那里干活能吃饱饭,能活命,就跟着去了,刚开始知府大人管得严,那里的管事也很重视矿上的安全。”
“可是后来,去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没有登记在册,也包括我们,那些黑了心肝的管事便将我们分派到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的地下采碳,有一次刚下过雨,管事的也让我们下去,人还没下完,矿就塌了,我们命大,离洞口近,才捡